你正在扼殺孩子發(fā)明上帝的勇氣嗎?

(“請給我一張去火星的門票”?。?/span>

這是少年商學院微信(點擊標題下方“少年商學院”關注我們)的第440次分享,作者是臺灣國立政治大學名譽教授、創(chuàng)造力講座主持人吳靜吉、我們已通過郵件和他聯(lián)系授權。

 

幼稚園老師問專心畫畫的女孩:“你在畫什么?”

女孩:“上帝?!?/span>

老師:“可是沒有人見過上帝長什么樣子!”

女孩:“不用擔心,等一下大家就會知道?!?/span>

這是羅賓森爵士(Ken Robinson,英國作家,演講家和教育家)在TED上演講時使用的案例,他的主題是“學校扼殺了創(chuàng)意嗎?”,舉這個例子來說明兒童驚人的創(chuàng)造力和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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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上帝不可以長這個樣子

正因沒人見過上帝,大家都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想象,創(chuàng)造心中上帝的形象。獲得1925年諾貝爾文學獎的蕭伯納說:“想象是創(chuàng)造的開始?!比祟惖乃袆?chuàng)造的確都是從想象開始。他進而自述:“你看見已經(jīng)存在的東西,然后說:為什么會是這樣?而我則是想像從未出現(xiàn)的東西,然后問:為什么不能這樣呢?

別人可能看著已存在的上帝或其他神像,而這位女孩則是想象未曾見過的上帝面貌,創(chuàng)造自己構思的作品,她在問:“為什么不可以是這樣子呢?”

如果我是億萬富翁

上帝長什么樣子沒有人看過,但富翁如何生活,我們總可以找到許多接觸或報導的例子。一位小學老師出了一道作文題——“如果我是億萬富翁,我會如何應用這些錢,做有意義的事情?”,大家都振筆疾書,只有一個男孩面帶笑容,做冥思狀,老師提醒道:“你還不動筆寫???”男孩說,“如果我是億萬富翁,我會請一個聰明的助理來幫我寫!”

男孩的故事至少包含三個跟想象力有關的元素。第一個是“所有可能”的概念,只要機率大于零的事件都可以計入,如寫東西不一定得自己動手;第二個是“大概”的概念,通常是指機率比較高的可能性,甚至是可以預測的,如億萬富翁通常不會自己動手;第三個是他的“偏愛”,如聘請聰明的助理的抉擇。

臺灣的教育偏愛“羅盤是誰在哪一年發(fā)明的?”這一類考記憶的題目,而缺少“假如……我會……”等問題。

這種對確定性的追求還體現(xiàn)在學科設置上。地球上所有的教育系統(tǒng)都有著相同的學科金字塔,塔尖是數(shù)學和語言,人文和藝術在最底端。在這顆星球上,沒有一個教育系統(tǒng)會像上數(shù)學課一樣天天給孩子們上舞蹈課。即使是在藝術類學科中也有高低等級,美術和音樂在學校中的地位要比戲劇和舞蹈高。這是非常不科學的。

創(chuàng)造力被置于識字能力之后,教育系統(tǒng)(包括學校和家長)開始循循善誘說,“不要學美術,因為你不會成為畫家;不要學音樂,因為你不會成為音樂家。不要去學那些你不該學的東西,因為學了那些你以后會找不到工作。未知的將來有了預設答案,“所有可能”就這樣逐漸變成了“唯一確定”。

每個可被發(fā)明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發(fā)明了?

但現(xiàn)實是,所有獲得專利的作品都是透過想象力而創(chuàng)造出的創(chuàng)新。

早在1899年,當時美國政府專利局的局長杜爾(Charles Duell)曾說,“每一個可以被發(fā)明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發(fā)明了?!焙髞淼耐苿酉胂罅蛣?chuàng)造力的專家學者用數(shù)據(jù)輕易擊碎了這個論斷:光2011年一年,美國專利局通過的專利就有247,728件,其中美國科學家們貢獻的共有121,261件,高居第一,臺灣排名第四,也有9,907件。

這讓我們看到想象的可能性和創(chuàng)意的巨大需求。畢加索曾說,所有孩子都是天生的藝術家,問題在于他們長大以后如何保持。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創(chuàng)造力在與日俱減。原因或許正是因為我們抱持著“每一個可以被發(fā)明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發(fā)明了”的固執(zhí)心態(tài)。

其實,只要我們多提出些假設性的問題、允許孩子們做一些“無用功”,就能讓兒童和青少年揮灑想象力,創(chuàng)造一個一切皆有可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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