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年度推薦影片看哭無數(shù)人：死亡面前，“別告訴她”還是“請告訴我”？

少年商學院 閱讀 04-05 11769 0
李安年度推薦影片看哭無數(shù)人：死亡面前，“別告訴她”還是“請告訴我”？
文 | Karen
少年商學院新媒體副主編
這幾天是清明節(jié)假期，死亡與生命是這個日子里人們思考最多的一組關鍵詞。很多成年人都認為“死亡”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對于孩子而言更是如此。
死亡和悲傷是人生經歷匯總的很自然的一部分，但哀悼一次失去也是一個很復雜的過程。當一個年幼的孩子失去了摯愛的親人、朋友，甚至是孩子自己的寵物，家長們通常都會面臨向孩子解釋死亡概念的難題。
但我們常說，唯有能夠正視死亡，才會更珍惜生命的珍貴。因此，我今天想推薦一部影片《別告訴她》，希望家長和孩子們一起通過故事來探討生命是什么，死亡是什么。
李安年度推薦影片看哭無數(shù)人：死亡面前，“別告訴她”還是“請告訴我”？
作為一部只有350萬美金投資、全亞裔陣容、小成本的獨立電影，《別告訴她》一上映就以8.8萬美金的票房成績刷新了2019年美國單影城票房記錄。
在北美口碑也大爆，爛番茄新鮮度高達99%，IMDB評價7.7分（國外電影評分網站）。
李安年度推薦影片看哭無數(shù)人：死亡面前，“別告訴她”還是“請告訴我”？
北美各界人士都對這部電影贊不絕口：?
美國前總統(tǒng)奧巴馬發(fā)布的2019最喜愛電影片單中，《別告訴她》赫然在列；
李安在美國雜志《綜藝》的投票活動中，將自己的年度最佳電影，投給了《別告訴她》；
主演林家珍更憑借這部電影拿下了金球獎音樂/喜劇類最佳女主演獎，成為首位獲得該獎項的亞裔電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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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很好奇，為什么這樣一部全華裔演員的小眾電影能夠在北美引起這么大的討論，在看完之后卻也不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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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一位豆瓣網友所說：這不僅僅是在講親情，更是在呈現(xiàn)東西方文化面對同一種生命課題之間的差異。
這部電影提出了很多人一直以來的困惑：在東方文化里，我們以“為家人好”的方式對家人撒謊，這真的是對的嗎？
01 一場假婚禮，一次真告別
以愛為名的撒謊與生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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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
生活在布魯克林的孫女比莉，在得知奶奶患上肺癌后，與家人決定隱瞞的態(tài)度不同，她認為奶奶有權利了解自己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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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蹩腳的普通話，她理解家庭文化的能力有限：她同意保守奶奶生病的秘密，但在內心深處，她不同意這個決定。
實際上，這部電影正是改編自導演王子逸的真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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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3年，遠在美國加州的王子逸得知奶奶患上了四期肺癌，只能活三個月。一家人決定對奶奶隱瞞病情，認為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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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一家人團聚，陪伴奶奶度過生命的最后時光，他們想了一個精心設計的計策——讓叔叔的兒子提前舉辦婚禮，以婚禮的名義讓所有人都回到中國見奶奶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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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對于國內觀眾來說太過“習以為?！绷耍驗榇蠖鄶?shù)中國人在面對親人患病時，幾乎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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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為一名華裔，王子逸感到一種深深的困惑：在得知至親至愛之人即將離去的事實，為什么在東方文化中我們會下意識地選擇隱瞞？
在電影中，王子逸也借比莉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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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認為，當時奶奶已經80歲了，患上癌癥的消息造成的打擊可能會比癌癥本身對她更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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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逸坦言，“這種類似的情況在亞裔再常見不過。”但因為情況太過普遍，就一定是正確的嗎？?這也是導演王子逸的矛盾心理。
她決定把這個關于愛與欺騙的故事拍成電影，而這種矛盾心理也一直貫穿電影內外 ——?哪怕后來在電影拍攝時，王子逸特意回到奶奶的家鄉(xiāng)取景，但依舊對奶奶隱瞞了整個電影劇情。
這種隱瞞幾乎成為了中國人與生俱來的能力，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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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電影里，比莉走在街上和遠在中國的奶奶打電話。
比莉向奶奶保證自己戴了帽子不會感冒，奶奶說自己在妹妹家里，但實際卻在醫(yī)院檢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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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一開始比莉的父母也是瞞著比莉說回中國是為了參加婚禮，是因為比莉察覺到了父親的不對勁，追問之下才得知了奶奶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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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撒這些謊時就是這么漫不經心，非常自然流暢而且不假思索——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都不想家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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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隱瞞就沒有更好的方法了嗎？為什么我們不把所有事情都公開，讓每個人都能就問題的解決方案有發(fā)言權呢？為什么我們要堅持制造一切如常的假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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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也許撒個謊能讓她活得更久一點？
這是中西方文化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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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里有一個很有趣的細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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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莉爸爸在飯桌上，和自己的外國朋友講了一個故事：?
有一天，妻子出城了。她回來后，丈夫說：“寶貝，貓死了?！?/span>
然后妻子說：“你怎么一點也不委婉？你就不能給我點心理準備嗎？”
“比如，寶貝，貓跑到屋頂上去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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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后，妻子又出城了。她回來后，丈夫又有消息要告訴她。
但這次他長了記性，妻子走進家門時，他說：“寶貝，你媽媽，她跑到屋頂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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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大家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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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個細節(jié)揭示了東方人最典型的特質：比起坦誠公開我們更傾向于間接溝通，以此來緩解面對棘手問題時帶來的困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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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理工州立大學的多元文化心理學教授杰夫·繆提到：
間接溝通也被稱為高語境溝通，在這種交流中，沒有說出口的比說出口的更重要。在東方文化里，我們強調平衡與和諧，而間接溝通則將沖突最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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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亞洲文化更喜歡以一種“展示本不是講述”的方式交流，并重視解讀簡介信息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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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中，隱瞞真相是一種極端的間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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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不讓奶奶知道她的情況，以此表達他們對她的愛，這種委婉、間接的表達方式，是為了給所有人“留面子”，能夠讓所有人保持尊嚴和控制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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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現(xiàn)象很大程度上源自東方的集體文化——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獨立的，我們息息相關，這與西方的個人主義恰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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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電影中，比莉依舊堅持想要告訴奶奶真相，她叔叔直接指出問題所在：
比莉，有些事情你要明白，你們很早就去西方國家了，因為你把生命看成是個體的，這正是西方和東方的文化差異問題。
東方人是把生命看做是集體的，家庭，社會。你想告訴奶奶實情，是因為怕?lián)熑?，因為這個責任太大了。
如果你告訴了她，你就沒有負擔了。我們之所以不告訴奶奶實情，就是為了分擔她的思想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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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最后，比莉為了不讓奶奶看到真實的體檢報告，一路沖到醫(yī)院。長鏡頭之下，比莉飛奔在長春的街頭，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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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拼盡全力地奔跑，其實說明在潛意識里，她也害怕奶奶知道真相后的潛在負面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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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很多時候，死亡是瞞不住的
只不過是雙方互相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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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里，他們始終沒有告訴奶奶患病的事實。但究竟“隱瞞”這一動作本身，是好是壞，電影并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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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本意只是想拋出一個問題：這種以愛為名的謊言對當事人而言是否真的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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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樣的謊言真的能瞞得住當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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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里，有很多細節(jié)暗示了奶奶可能是知道自己患病的事實：?
比如對于“良性陰影”這個家人杜撰出來的名詞的懷疑；
對兒子從日本帶回來的不知名的、被偽裝成“高價維生素”的抗癌藥物，毫不追問地照吃不誤；
突然讓保姆阿姨瞞著眾人去拿自己的體檢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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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奶奶早就懷疑家人隱瞞了她的病情，卻也默契地沒有戳破，選擇旁敲側擊去尋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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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有了你瞞我、我瞞你的局面——表面上看起來一片和諧，其實背地里都各有自己的小心思。
說到底，是我們始終對死亡這一話題諱莫如深，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和親人談論“死亡”這一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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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如英國臨終關懷醫(yī)生凱瑟琳·曼尼克斯（Kathryn Mannix）所說，“實際上，我們能夠感知到死亡，并為之做好準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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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老人曾告訴一位護士，“再過兩個星期我就80歲了，我要舉辦一個生日派對，之后我就可以走了”。兩個星期后，果真這位老人就離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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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尼克斯認為應該打破圍繞死亡的禁忌，讓人們知道死亡可能并不像人們所想象的那樣可怕。
因為我們無法坦白的原因，除了不知道該如何談論死亡以外，更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當事人可能會崩潰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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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庫伯勒?羅絲曾提出“哀傷的五個階段”（Five Stages of Grief），這也是人在得知自己身患重病、面對重大人生變故時會遇到的五個階段：?
1、“否認”：“不會吧，不可能??！”“不是一直以來都好好的嗎？”
2、“憤怒”：“為什么是我？這不公平！”“我能怪誰啊？”
3、“討價還價”：“讓我活著看到我的兒子畢業(yè)就好。求你（禰）了，再給我?guī)啄陼r間吧！”“如果她能醒來，我什么都愿意做?！?/span>
4、“抑郁”：“唉，干嘛還要管這些事??？反正我都要死了?！薄拔也幌牖盍?，活著還有什么意義?！?/span>
5、“接受”：“好吧！既然我已經沒法改變這件事了，我就好好準備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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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們預感到了一旦說出真相，不管是當事人本身還是她身邊親近的人都可能會遭到沉重打擊，所以我們選擇了閉口不談。
曼尼克斯就曾經提到：“很多時候人們不知道如何談論死亡這個字眼，所以干脆緘口不言。結果大家在面對親人死亡時往往不知所措，不知道死亡到底多近多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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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面對死亡我們無法避免難過
但可以選擇更好地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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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電影里有一個細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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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全家人聚在奶奶家里吃飯時，外孫小寶一直在心無旁騖地玩手機，婚禮上也吃得很開心，似乎就真的是在參加哥哥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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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細節(jié)意味著，小包很有可能也不知道奶奶患病的事實——畢竟我們不僅會瞞著患病的人，也習慣隱瞞孩子，畢竟我們總是潛意識里覺得孩子還小，無法理解死亡。
我們喜歡美化、偽裝死亡的意義，似乎這樣能夠讓孩子更能接受。
但死亡和悲傷是人生經歷匯總的很自然的一部分，不要回避了這個教會孩子們理解死亡意義的機會。
不要說諸如“奶奶是在睡覺”這樣的話，使用委婉的詞語企圖保護孩子免受死亡和失去的現(xiàn)實痛苦，這種效果實際上可能弊大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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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使用委婉的詞語時，孩子們會更加具體地去思考，而不是抽象地思考，這樣一來可能會讓他們更困惑、更加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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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告訴孩子“爺爺在天上的云里”或者“你爺爺要睡一個很長時間的覺”之類的話，年幼的孩子可能無法理解爺爺去世的現(xiàn)實，甚至可能會在云中尋找他或者期待他有一天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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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死亡”，“去世”或“逝去”這些詞可能聽起來很刺耳，但是孩子們必須掌握這些詞匯，從而理解“永遠死亡”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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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去掃墓時，小寶在一旁玩手機）
與孩子談論死亡，這其實是一種積極的溝通方式，可以幫助孩子們應對未來生活中遇到的挫折，甚至是幫助度過人生的過渡期，比如轉學、升學、考試失敗，甚至是重大變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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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曾經看到過一位朋友發(fā)的朋友圈：?
“死了一條魚，讓孩子們拿到門口埋掉，他們在外面弄半天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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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門去看看，好家伙，連墓碑上的碑文都刻好了，還撒了落葉和鮮花種了棵菜，還抓了一只七星瓢蟲供養(yǎng)于墓邊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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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寫道：Here lies Bubby the fish. 這里安葬著一條名叫巴比的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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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內容）
孩子可能會因金魚的離去悲傷很久，但正是因為正視了死亡這一“禁忌”話題，他們才能好好告別。
導演王子逸拍攝這部電影，更多是想傳遞出東西方文化對待生命這一話題的迥乎態(tài)度，也是在探討：當我們選擇隱瞞和回避死亡時，真的可以緩解離別帶來的悲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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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家長，我們在教育下一代時，是選擇避開這一沉重話題，還是開誠布公地探討死亡？這關系到未來我們以及我們的孩子在面對類似困境時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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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種選擇，我們都無權去評判好壞，但如王子逸所說：?
人們一直都在問我，“你覺得他們做的是對的嗎？你現(xiàn)在支持這個謊言嗎？”但我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我不知道什么是對的。
我確實知道的是，這個謊言讓我和祖母在中國度過了三個月時光。
它讓我擁有了和家人的所有這些平常不會有的經歷。但從道德層面上說，我還是很矛盾?！?/span>
畢竟就像比莉提出的疑惑：如果奶奶在臨走之前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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